刁县丞哭丧着脸:

“柳家主,本官……鄙人不是故意为之,是明府大人请假走之前,这么吩咐鄙人的,说是……”

“说是什么?”

“明府大人当时笑着说,让鄙人当天再告诉你他来不了,明府说,这样你和柳家才能更卖力的听话干活,替县衙分忧,还说什么预防柳家主摸鱼什么的听不懂的词。”

柳子安:???

他喘不过气,后退两步。

瞪大眼睛,看着面前的柳子麟与刁县丞这俩卧龙凤雏。

柳子安赫然。拔剑,朝左右一阵胡乱劈砍,高台上的茶几、旗杆等物的碎片木屑散落满地。

他剑锋直戳戳的指向远方南陇方向:

“竖子,竖子!安敢耍我,汝母婢也!我操汝嬢!”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莫过于,本准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结果辛苦隐忍等到了第十年,结果人家大爷似的拍拍屁股走人、富贵还乡去了,你准备十年、奋力反击的那一拳全落在了棉花上。

试问。

何其憋屈?

此子太狗,令柳子安肺都差点气炸。

深呼吸好几口气,才堪堪抑制肺火。

“屋漏偏逢连夜雨,欧阳良翰,你好死不死,偏偏现在不在龙城!凭什么,凭什么老天这么眷顾你……”

柳子安胸膛伴随呼吸剧烈起伏,仰头望天,眼看渐渐日上中天,接近正午某个时分,他脸上闪过一丝焦急之色。

少顷,柳子安渐渐恢复冷静。

忽而回头,脸色阴沉,朝柳子麟问道:

“你早上带人去梅鹿苑抓人,顺路经过鹿鸣街那边,让你送的老先生的口信,转交给卫公子他们了?”

眼见二哥主动说话,柳子麟长松一口气,连忙点头:

“二哥,口信已经带到。

“我带人过去,正好碰到了栗老板,他正带领手下人伪装成山贼强盗,囚禁了隔壁的苏府一家人。

“栗老板把我带去了苏府对面的宅子,卫公子刚好焚香沐浴完,接见了我们。”

“扮强盗囚禁那家人,这是玩什么把戏?”

柳子安先是微微皱眉,摇摇头,旋即一笔带过,不动声色问道:

“卫公子怎么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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